段程(桑田,路上,失速,太多,历久弥新)
段程
动翠幕,晓寒犹嫩。
中酒残妆整顿。
聚两眉离恨。
生命承载着希冀
载着一缕缕过客
一程又一城
江南多情的雨
融化了这春意阑珊的季节
前行的路上充满了太多魅惑的未知
卸下放不下的行囊
路过他经过的桑田沧海
如同飞鸟偶有失速
阅尽撩拨人心魄的曲折和段程
泥泞的黄土
终抵不过归路上的归属
一段又一段的路程
历久弥新
折却我心中的段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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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都有一个角落,是为自己而保留的空间,也许任何人都无法走入。因为它是私人的,是封闭的,是永远属于自己的,不会轻易的对任何人开放,包括自己最爱的人和最爱自己的人。
那个角落是自己独自疗伤的场所,我们其中独自悲伤,独自快乐,独自寂寞,独自享受,不想任何人打扰,因为那是自己最真实,最放松,最自由的。我们不用这样或那样的顾虑,我们用不着戴着厚厚的面具,不用担心给别人和自己带来不经意的伤害。
我们不想做个透明的人,并不代表我们不纯洁,不诚实,不可爱,也不代表我们心中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我们是个简单的人,但我们也有着自己喜怒哀乐和情感,我们也喜欢在别人的眼中是美好的,是值得任人尊敬和爱慕的。因次会掩饰自己的焦虑和不安,不想让别人完全了解自己的思想,或许也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一种方式。
在那心灵深处的角落里,也许珍藏着年少时的梦想,一缕淡淡的轻愁,一次难堪的经历,一段痛苦的回忆,一个爱过也恨过的人……
在精神的世界里,人总是孤独的。因为我们每个人不一样的思想和情感,我们每个人都是无法替代的,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总会有着很大的或者微小的差别。
我们都不想做一个完全透明的人,就如不想脱光衣服站在众人面前,不想被别人把身体上的伤疤和瑕疵都看的一清二楚,不想被别人掌控着灵魂,否则我们会感到羞愧、难堪、会感觉失去了自由和自尊。
那些不涉及原则性和道德性的隐私,并不是不美好的东西。人需要一个小小的空间来放松自己的心情,也需要寂寞独处的时光来感悟岁月的匆匆。
有些时候,感情就如握在手中的沙子,你越攥的越紧,流失的却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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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 荷塘月色(荷塘,叶子,月色,的是,杨柳)
朱自清荷塘月色原文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首徐回,兼传羽杯;?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1927年7月,北京清华园。
(原载1927年7月10日《小说月报》第18卷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