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我曾经就读的那所大学里流传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那场黑白颠倒的政治运动中,一个中文系的老教授和一个音乐系的老教授同时被下放到非常偏僻的农场。他们每天的工作都一样,就是铡草。一年以后,那位中文系的老教授不堪生活的重负,含恨离开了人世。而那位音乐系的老教授仍然默默地铡草,劳动之余还要哼上几支曲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6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音乐系的老教授又回到了当年任教的大学,重操旧业。人们惊讶地发现6年时间的苦难生活并没有使他衰老,站在讲台上的他一如当年那样神采奕奕。很多人问他,那6年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说,每一次铡草都是按4/4拍的节奏铡的,铡草对他来说就是欣赏音乐。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换一种心态去面对,也许将是另一种风景,另外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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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如牙,怎能自拔?(牙齿,她说,疼痛,爱情,我说)
文:解语花
“爱如牙齿,会蛀,会痛。”
/01/
李碧华实在是个写爱情故事的高手,各种奇情虐恋,各种前尘过往,在她的笔下,都成了让你无法释怀的纠缠。
比如她的《霸王别姬》,愣是可以把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缠绵到骨子里。
比如《胭脂扣》,用一个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告诉你,永远不要回头去找那个走散了的人,因为真相,往往是你最不愿相信的。
比如《生死桥》,在一次次锥心的疼痛中,你终会明白,在生死面前,在名利面前,有那么多的缘分是你做不了主的。“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先死后生”,这都不是选择,是命!
对于爱情,李碧华总有不同于常人的见解,冷静而犀利,像是在红尘中跋涉了千年,褪去一切酸涩的外衣,看到的,是烟火繁华背后的冷寂。
她说,那些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那些瑰丽莫名的纠缠,都不是人间颜色,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
她说,红尘孽债,何必留痕,互相拖欠,三生三世也还不完,回不去的,不如了断。
她说,爱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有些爱情像指甲,剪掉了可以重新再来,有些爱情是牙齿,拔了,就再也不会重生了。
/02/
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片名就是《爱情的牙齿》,具体的情节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影片的最后,女主人公提出和男人分手,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拿起钳子把自己的一颗牙齿生生地拔了下来,送给了女人,并且告诉她,他对她的爱,就像这颗牙齿。
女人为了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爱,也去医院拔了一颗牙齿,并且要求医生不要给她打麻药。
于是,在剧烈的疼痛中,女人流下泪来,我知道她的哭泣并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她终于知道了男人的爱,也知道自己的离开给男人带来的伤害,是那种真真切切的疼痛。
但是,女人也是明白的,他们的爱情也像这颗牙齿,真实地存在过,真实地疼过,现在拔掉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爱如牙齿,会蛀,会痛。
有人面对牙痛,显现出的是异乎寻常的冷静和果断,一旦发现蛀牙,便毫不犹豫地拔掉了它。而大多数人则是因为害怕疼痛,或者说是害怕失去,即便有了蛀牙,也竭力地隐忍着,小心地呵护,不时地寻医问诊,总以为会有治愈的那一天。
有时甚至一相情愿地安慰自己,哪怕不能治愈,只要不再疼痛也算是好的吧。但往往又事与愿违,愈是隐忍,疼痛愈是加剧,直至到了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地步,才不得不拔掉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蛀牙。
/03/
一位朋友在电话里向我哭诉,说她的老公背着她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债主都找上门来了她才知道。
我说,然后呢?她说:我要和他离婚!我说,奥,那然后呢?她突然哭得更伤心了,她说:可是我都已经四十多岁了,离了婚今后还有谁要我啊,再说,他借钱也是因为受了朋友的骗,不是去吃喝嫖赌挥霍掉的,是不是也可以原谅他一次?我说,嗯,那然后呢?她说:他也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错了,其实,除了这一点,他平时对我还是蛮好的……
我说,那就好好过吧!
没有一个医生能够强行拔掉你嘴里的病牙,究竟能不能承受,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究竟要不要拔,也只有你自己做得了最后的决定。
况且,真的有很多病牙是不一定非要拔掉的,修修补补,还是可以继续用的,毕竟,还没有痛到根里去。
一个苦恼的人去问禅,他说,我受尽了伤痛,可为什么就是舍不得放手?禅师也不说话,拿了个杯子蓄了半杯冷水让他端着,并告诉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许松手。然后禅师徐徐地往杯子里加热水,水漫出来,洒在他的手上,渐渐地,水越来越热,他终于痛得受不住了,一松手扔掉了杯子。
看,真的痛了,你自然就放手了。
应该感谢那个曾经给了你爱情的人,即使痛过,直至失去,那一段时光,终将成为你成长的记忆。
一段生了病的爱情,去且让它去了吧,爱如牙齿,拔掉一颗蛀牙,放弃一段疼痛,酸甜苦辣,悲欢离合,都是我们这一生不得不尝试的滋味。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真爱可以化蝶,其实更多的是化成了蟑螂、苍蝇、屎壳郎、蚊子、臭虫,各种污秽和不堪,各种嫌弃,可就是化不成蝶,因为爱情,并不都如你想象中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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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见闻与感想(一)
江南水师学堂教官与陈大先生轶事
父亲祖居东沟镇沿河东街,相距百米,是蒋家,我外婆祖居。
外婆的大伯,据说曾在江南水师学堂做教官,当年在南京与一县官打官司,把小老婆押在法院,自己回乡筹钱。后来回到老家,大概算是镇议员(乡民代表)又与几人联名检举某县官贪腐。据说该县官做贼心虚,某夜携家眷坐船潜逃,外婆的这位大伯,竟然带领一帮人追了上去,把个县官给截回了。
外婆的这位大伯,可能脸上有麻点,所以绰号叫蒋大麻子。蒋大麻子也被称为土匪,有弟子众。某年北上,(阜宁县往北,或有较多河湖港汊芦苇荡)失踪于荡子里。家人生不见人,死未见尸。传说:是蒋大麻子的大弟子联手蒋的小老婆把他做了。自然,这位大弟子和蒋的小老婆是有私情的。
自蒋大麻子出事,蒋家始衰落。
陈大先生是我父亲的大伯。
我父亲的祖父是独子,婚后喜得三子,遂根据各自禀赋,着意培养长子习文。此长子即我父亲大伯。父亲的大伯很小即上私塾,十四,五岁时,写的一手好字,已在镇上小有名气,人称“陈大先生”。
一九三二年前后,父亲的大伯就读国民党南京军需学校。有一传闻:该校有东楼西楼,校方曾布告:在全校师生范围内征集东楼西楼四字书法,择优而用。父亲的大伯写了字但未署名,该字被选中后,为父亲大伯的室友认出:这是“肉皮”所写!“肉皮”者,父亲大伯的绰号也。
父亲的大伯后在国民政府做事,迁居北京。父亲12岁时去北京,在大伯家生活一年多,也跟大伯习字,我后来则跟我父亲习字。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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