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理想还在路上
文/布衣粗食
那时,我还是一个在郴城读书的穷学生。刚年满18岁。劳动节,买了张去雁城的火车票,约上几个同学去拜访另一所中专学校的一位校园作家。
促成这次旅行的始因,我还得从考入中专学校说起。上世纪90代末,中专学校毕业后还可以由地方教育局的分配工作,而且工作还不差,所以考中专比现在考大学还难。
踏上中专学校这扇大门,我们这些学子除了自豪,更多的是感觉踏入了理想之门。我们热爱学习,除了学好专业课外,还摆弄着各种各样的爱好。当时,绘画、横笛演奏、写作,我都摆弄过,但因为绘画和横笛演奏相对成本太高,家庭条件不允许,我都放弃了,只有写作,几乎不要什么成本,我就坚持了下来。
坚持了写作这个爱好,我也就认识了很多同样爱好写作的朋友,雁城的校园作家就是其中之一。抱着拜师学艺的想法,我和同学挤上了去雁城的火车。那时的火车还是绿皮车厢,经常人满为患,只能买到站票。那次,我们买的就是站票,一上火车,才知道许多车厢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时不时还有卖小吃和盒饭的推车挤来挤去,恨不得把人挤成苍蝇,飞到半空中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学生装扮让列车员动了恻隐之心,他邀我们几个到员工专用车厢去,他说那还有几个座位。员工专用车厢紧挨着火车驾驶舱,透过一扇推拉窗,驾驶舱里的火车司机的操作情况一目了然。
因为第一次坐火车,我好奇地扒在推拉窗口,看着驾驶舱内的一切。那些稀奇古怪的操作手柄和彩色的仪表吸引我久久不愿离开。看久了,司机开始和我搭腔。他说,他去过好多地方,不知道自己奔波过多少里路,和家人也是聚少离多。不过,他下月就要到铁路部门的机关工作了。我一听,暗暗吃惊,一个每天和机械打交道的司机也可以进机关。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说自己工作之余一直坚持写作,还在很多报刊杂志发表过文章,迄今为止,他发表了一十多万字了。等火车抵达雁城时,我和他就成为了朋友,还留下了联系方式。
其实那次到了雁城,我们并没有找到那位校园作家。据学校老师说,他放假回家去了。他电话告知了我校的宿舍管理员,只是忙碌中宿舍管理员把这事忘记了。
从雁城回来后,我和那位火车司机开始通信,直到我中专毕业,我不小心弄丢了他的地址,才断了联系。他经常在信里鼓励我,给我提一些宝贵的建议。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他说,很多理想并不是那么容易成功,只有坚持下去,才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不坚持,就希望都没有了。我相信了他的话,把写作的爱好坚持了下来,还在校刊上发表了几篇小文。就在我坚持自己的爱好时,很多同学已经陆陆续续放弃了自己的爱好。特别是临近毕业那会,学校告诉我们,全国上下正进行政府和企业改革,毕业后需要自谋出路,这样想消息,无疑是一枚重型炸弹,狠狠地击沉了我们骄傲的理想。
中专毕业后,为了谋生,我不得不暂时搁下手里的笔,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成了深圳龙岗区的一名打工仔。每天加班到八点以后的工作,让我连觉都睡不饱。即便如此我还是隔三岔五地买来《江门文艺》《佛山文艺》《读者》等杂志来看,当遇到不加班的时候,同事们都在玩牌和逛街时,我就躲在宿舍里读着那些令人激动的文字,激动之余,还写下几篇短文。我看到无数的打工仔在坚持写作,还发稿到杂志上,后来成为打工作家时,我的内心总是有一股激流在涌动,涌进了我睡不饱的梦里。
不甘放弃写作理想的我,一年后回到了家乡,开始了漫长的求生和求学的路。我终于在几年后取得了大专文凭,谋得了一个公务员岗位。而让我最满足和快乐的是公务员的生活和工作有了规律,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写出自己喜欢的文字。让工作之余的时光变得丰富起来,这个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如今,我只在报刊杂志发表了十几万字,还称不上是一个作家,但我的理想还在,我一直走在写作的路上。
前些天,同学聚会,我见到很多同学都围着生活团团转,有些提前过上了小康生活,但他们都被社会同化了,几乎没有人坚持自己当初的理想了。(www.txax.net)经过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洗染,那些青春里豪迈的理想只可以深入他们的记忆去找寻。
在时光的长河中,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美好的理想,而在冲向理想之巅的路上,有多少人改变了方向,又有多少理想之花可以绽放呢?我们谁都无法保证自己的理想之花可以如期绽放,但我们可以用一生的力量去追寻、去呵护那朵理想之花。正如在冬日里寻找春天一样,只要你一直走在寻找春天的路上,那些浅绿的芽孢总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日子里变成浓浓绿荫。
理想与现实,写给奋斗路上的我们 关于理想的名言 青春依然,再见理想——献给学弟学妹猜你也喜欢:只有相知,才能相遇(
只有相知,才能相遇(相知,是个,相遇,后天,作用) 看世间红尘滚滚,路人接踵擦肩。何为相遇?似乎说起来容易,弄个所以然颇难。
相知,堪是相遇后最基本最关键最长久的必需,同时也是最简单的环节。但凡世界上两个人走到一起,始端是缘份,持续是情份,发展是愿份,终端是难分。
何如相知?我想,大概:
首先是共有的兴趣、爱好和渴望以及相近的脾气、性格和素养。这些,虽不说先天因素在起决定性的作用,但也当该是基因方面原因在主导后天方面的行为。这种“先天”和“后天”的结合和弥补,便派生出诸如内含、气质类的素质元素。至于善良、诚实以及包容、宽厚方面的品质指标,说穿了其实也就是一种先后天结合和相互促进的产物。所谓“顺其自然”,自是这期间的必然和释放。
其二,外形外貌,在初段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毋庸讳言,这是个不言而喻的决定要素。试想,两个看上去互相别扭甚至反感的人怎能去相知?这个,就是人们常说的“第一感觉”。
其三,灵犀类因素。这个,不去硬性定论。但有时,它的确在起着锦上添花的促进作用。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就是这个道理。
其四,默契。这应是长时间修造和磨合的产物。其端可产生“只开花不长草”的理想妙用和优良效果。
其五,德、才、艺、技等,也构成重要条件和基础。假若铜臭气十足私欲熏天,早已在“各取所需”下的短期行为中背道而土崩瓦解。
其六,“第六感觉”。这是个说不清道不明而又很微妙的东西。这个,大概应该是与阅历、心愫、情感和修养等密切关联。说到底,这应是个中性的东西,以事实为反应以客观为依据。否则,会形成倒激励和负能量。
相知,是个漫长的阶段,有时也是个矛盾充斥和危机四伏的过程。这时,就是在检验和考量仪心、毅力和持恒的刚柔度和执着度。
至于人们生命历程中的那些所谓擦肩、回眸和邂逅,离开了以上所叙的几条,都算不得根本意义上的相遇,充其量算作人生道路上的一点缘分皮毛和碎片而已。
缘分在前,相知在后。只有前因明确,自然后果相为。知己和“绝配”,就是这样在一步步的相知过程中逐渐炼成的。
所以我说:只有相知,才能相遇...... 猜你更喜欢:寻梦乌镇(江南,游客
寻梦乌镇(江南,游客,水乡,茅盾,织布机)
我最初对江南六大古镇之一乌镇的了解始于文学巨匠茅盾先生,茅盾先生在其作品中对家乡乌镇倾注了深厚的感情。
进入乌镇景区,迎面运河码头的摇橹小船载着各地游客来来往往,体验着江南水乡风光的闲逸与安详。我们漫步走过一大片长势茂盛的竹林,感受盛夏难得的纳凉心境。走到乌镇的河街主道,游人如织,挥汗如雨。眼前小镇布局以河成街,架桥成路,街桥相连,流水行船,依河筑屋,水镇一体。河水浓绿不起波澜,对岸的黛瓦木屋木楼沿河连绵不绝。河堤石栏饱经沧桑,岸旁的草树繁茂,与浓绿的河水相映成绿绸般的水乡画卷。我信步穿过跨河石桥,随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入乌镇主街。主街街道狭小,仅容一车通行的宽度。中午的阳光火辣辣照射着满街的游客,可谓摩肩接踵,亦步亦趋。主街两侧多为两层木楼结构建筑,有的门楼木雕细腻、繁复,造型变化多端,只是年代久远,颜色脱落略显土旧,与现代人的色彩审美观有明显差距。有一处斑驳陈旧木楼的门楣上悬挂了一面“晴耕雨读”木匾,设计简单朴拙之极,但却鲜明传递出旧时代的乌镇农商并举,重视人文教养的深厚文化底蕴。
进入江南百床馆,只见设计精巧的明、清、近代的各种古床精品满堂陈列,像马蹄足大笔管式架子床、拔步千工床等古床制作费时费工,图案精美,浑然一体。而江南民俗馆则展示了晚清至民国时期乌镇民间有关寿庆礼仪、婚育习俗和岁时节令等民俗,如春节拜年、元宵走桥、清明香市、端午吃粽、中元河灯、中秋赏月、重阳登高、冬至祭祖、喜堂拜堂、吉庆祝寿等,展现出江南多姿多彩、意蕴悠长的传统民俗文化氛围。还有木雕陈列馆、余榴梁钱币馆内的展品也是收藏极为丰富,让人目不暇接,开拓眼界。至于茅盾故居内更是拥挤如堵,我好不容易挤到内堂,只为一睹茅盾先生的大师风采。在一条狭窄幽深的侧巷内,我们闻着酒香来到三白酒的加工作坊参观,潜悟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民间俗语内涵。在小巷内游走期间我遇到一件怪事,只见几个游客在侧巷的角门处排队安静等候,里面的人源源不断鱼贯而出,过了七八分钟时间也不见人数略微减少的迹象。忽而听得里面有人提醒:“这里是出口,入口在街面上!”我们几个愣了一下,这才悟出原来排队排错地方了。我们徐徐退出侧巷,从街面的入口顺利进入了蓝印花布作坊。院内高高木架上一匹匹蓝印花布随风轻摆,让我想起了青花瓷秀美、清雅的平静底色。
在主街一处木楼门口,摆了一些桌椅酒食,地上散落零星黄钱纸,一些本地的老人、妇孺坐在楼下阴凉处闲聊,应该是来给某家丧事帮忙的邻里乡亲。我无意进入一家民居,里面的女主人面容和善,为游客介绍木制织布机的用法。两位游客在主人的指点下兴致勃勃操作起手摇纺车和人工织布机,感受过去年代男耕女织的普通农家生活生产场景。
盛夏的水乡乌镇表面热闹非凡,但却秩序井然。在这里我们目睹了乌镇传统手工业发展的兴衰历史和淳朴、包容、和谐、儒雅的江南民俗文化传承余韵。旅途的匆匆一瞥使我无法阅尽水乡乌镇秀色、静雅、沉淀千百年来之久的醇香古朴全貌,作为平凡游子,我踏歌寻梦乌镇,百年沧桑岁月,繁华零落遗香,正如前观者所言:“乌镇,来过,就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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