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別離后,回首是一生的優美散文
不知何時,生命里叫做緣分的池塘,讓一陣梳柳敲枝的細雨打滿,只覺剎那間,往事種種,皆浮在水面上,任風那么一吹,搖晃而過,每一層秋雨仿佛把曾經吹得凄涼。那些看似已然忘記的人,一幕幕于熟悉的回憶里重現。打破你沉靜的心緒,好似那碗濃烈的醇酒,一飲而盡的不僅僅是今日悲歡,醉心的往往是一段銘心不忘的過去,一個深藏在心靈深處的人兒。
曾幾何時,短暫的相逢,又黯然分別,渴望在凝霜的夜里,與之喝一盞傾心的閑茶,卻忘記了那個可托付心懷的人,在哪一個角落,等歲月老去,等時光蹉跎,等一個如我一般迷失了方向的人。我不知道,慈悲的上蒼,可曾交付一段宿命的相逢,讓一個素雅清新的女子,于盛放的花架下,盼我一個急促的回眸。一眼知夢,在那個清風絮語的夜晚,撫慰我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或許,每個人生來就不是公平的。有的人,尋尋覓覓,終其一生,皆未能如愿。有的人,漫步閑暇,剎那間卻尋得了那盞青燈。不論歲月如何榮枯,四季如何更替,日落黃昏,總有一盞燈,在原地守望,守望那遠行的歸人。也許,在那片刻的錯覺間,曾經聽到過愛情吟唱的溫暖,隔著朦朧的霜霧,隱約聽得那么幾句,熱淚盈眶的話語,慌忙放下行走的夢想,在那茫茫的海旁,聽海浪在心里彈出的諾言。然而,多少年來,不知多少幸福只在夢里,多少微笑破碎在那輪明月間,唯獨風依舊在遠方,嘲笑我卑微的愛情。
總以為,忘不掉的不是風,不是四季,不是容顏,而是那短暫相伴的故事,不論走的多久,世界如何欣榮。裝在心里的人,哪怕風雨吹散,煙雨淋濕,忘不了的仍舊存活著。直到那個夜里,風雨交加,仿佛那傳說的未日,即將如期而至。天地盛怒,心里裝著的沉甸甸的故事,一瞬間如泄氣的輪胎,只留下干煸的`軀殼,試著在裝下一些什么,方才明白,一切皆已結束。放不下的時光里,裝著幾多過往,那過往的帆船上面,留不住誓言,留不住滄海桑田的美好,只有閱歷浮華的心,識趣的走開了。從此,各自天涯。
那些念念不忘的期許,不知落在何處生了根,發了芽。也許,那么一瞬間,會讓某個人偶然的想起,也不過是剎那的浮現。沒有多少人,可以將故事深埋,就像一個人的回憶如何深藏,不忘只因那個注定要相伴一生的人沒有到來。于是,把簡單的相逢,當做生命中不可逾越的屏障,黯然銷魂,還不知是為了一個怎樣的人。那個人,可以伴你走過怎樣的一生。
都說情深意重,殊不知情深不過時光,意沉不過滄海。只是,簡簡單單的故事,有人可以相隨天涯而不離,有的人,相逢、相知、相戀,每一段都想好了開始,想好了結局,開始和結局卻往往總是出人意料。在最深的紅塵里,攜手打了一把情緣的傘,在最深的紅塵間,卻忘記了,彼此緣何要在那個地方,演一出悲悲合合的故事,感動了所有的觀眾,卻感動不了彼此,那么一段距離,隔著的卻是萬水千山。
可嘆多少故事,是盡了緣分而終,緣又怎么能盡,不論借著怎樣的借口離去,終究不過是忘了,開始的那一段路,可以持續讓兩個完全陌生的人,記掛多久,忍讓多久。有時候,我們都在這座迷城里奔跑,茫然追逐,哪怕頭破血流,仍舊不肯放下。總以為故事,可以在感動的夢里,開出一朵圣潔如初的花朵,那散發的芬芳,可以把兩顆厭倦了單調重復的心,重新拉回到一條不可分割的平行線上。
然而,不論多久,兩顆心產生了距離,它們便再也不會靠近,好似兩條無限靠近的雙曲線,不論離的多么接近,它們總是在兩個世界,沿著不同的方向行走。那盞叫做青春的燈,點了又點,卻始終熬不過一顆幼稚的心。
待青春的花朵,在悲歡離合間慢慢結出了成熟的果實,一顆心,可以容得下,世界上的每一片落葉,藏得住每一滴細雨醞釀而出的淚水。這個世界,卻早已把那個曾經念念不忘的人,清洗干凈。哪怕一絲卑微的思念,也記不清那個人,當初羞澀的笑臉。當終于可以裝下這個世界,每一只斷了翅膀的鳥兒,彬彬有禮的站在枝頭向你問好,那只因為一時貪玩,飛走了的鳥兒,卻不知到了哪兒。只有那張笑臉,時時想起,可拼不出一張完整的地圖,可以沿著散落的碎片,找到飛鳥落地的枝頭。
窗外雨嘶啞,風打余夢眠。這一座落滿思念的城池,多少年后,分別的人兒,可以借著飛鳥的翅膀,從遙遠的天涯,飛到花叢中,扇起一陣可以讀懂往事的風,把每一片花語,解得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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