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與當代油畫創作關系論文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孔子如此感嘆可謂抓住宇宙之真諦,事物皆如川流不息向前涌動的大流一樣,不分晝夜的每時每刻向前流動。老子《上篇》說“大曰逝,逝曰遠,”大即道,是所以逝之理,由而有逝,由逝而愈遠,宇宙乃是逝逝不己的無窮的歷程。漢初賈誼論萬物之變化時言:“萬物變化,固之休息。翰流而遷,或推而還。形氣轉續,變化而嬗,沏穆亡間,胡可勝言。……千變萬化,未始有極”。一切事物皆永在變化之中,更無停息之時。宋代哲學家,也都以變化是萬物的根本事實,宇宙是生生不息的歷程。如周敦頤言: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其說明陰陽二氣相互交感,因而化生成萬物,而萬物生生不已,變化則無止無息。張載言“氣有陰陽,推行有漸為化,合一不測為神”。“變則化,由粗入精也;化而裁之謂之變,而變與化不同。化是變之漸,變是化之成。化是今所謂漸變,變是今氣謂突變。故變粗而化精,變著而化微”。程顥言“生生之謂易”是天之所以為道也,天只是以生為道。“生生是宇宙這最根本的原理,宇宙是生生不已之大流,萬物本屬一體,而人生之最高境界也即在自覺地與萬物為一體”。
程頤也言“天地之化,一息不留;疑其速也,然寒暑之變甚漸。”“天地之化,自然生生不窮。”一切時時在變化這中,無一息的停頓。生生而不窮,是自然的。總之,宋代哲學家也都認為宇宙中一切事物都在變動中,宇宙是生生日新之大流。宋以后的眾多哲學家中,王船山對于變的論斷則較為深刻,認為一切物雖在形式上若有不變,但其內容則時時刻刻皆在變化創新之中,此一時之物形式上雖同于彼一時之物,但內容上早已非彼了。如船山言“天地之德不易;而天地之化日新。今日之風雷非昨日之風雷,是以知今日之日月非昨日之日月也。風同氣雷同聲,月同魄日同明,一也。抑以知今日之官骸,非昨日之官骸,視聽同喻,觸覺同知耳。皆以其德之不易者類聚而化相符也。”一切都是日新的,日月風雷以至官骸肌肉,所有萬物皆時在遷變中。戴東泉亦認為變化是根本的,宇宙是變化無窮之大流。其言:“道言乎化之不已也”“一陰一陽,蓋言天地這化不已也,道也。一陰一陽,其生生乎?”從上而可知宇宙中之變,是無已的。宇宙是氣化相流行,生生不息的歷程。
從中國哲學發展來看,自孔子到戴東泉,其大多數哲學家皆認為宇宙中一切皆在變化之中,其生生不已,不停不息。從而構成了宇宙的根本。
縱觀歷史,從哲學的產生就對當時的文化歷史,經濟等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其中對藝術的影響更為深刻。油畫這個對中國來說一個外來的,全新的畫種,從明朝開始傳入中國,但正式的進入社會文化生活,則是在百余年前隨著“西學東漸”這一文化交流而來。油畫一進入中國,其獨特的表現手法,高超的繪畫技巧給當時的中國畫壇帶來很大的沖擊,曾使中國傳統繪畫舉步維艱。但任何一個畫種的產生且盛行其背后的主導因素是這個畫種背后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油畫亦不例外。
從上世紀三十年代林風眠,劉海栗,徐悲鴻等中國眾多藝術家便力求以中國的哲學文化為指導,結合油畫的材料特性而創作出有中國特點的`油畫作品,不的推陳出新,尋找民族語言。這正可謂中國哲學中的“生生不已”之求精入微精神。至五十年代,由于受前蘇聯的油畫影響,中國油畫的民族文化性不是很明確。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油畫面對西方油畫的涌入,一種難以抵擋,難以自主的一種情形而現,其關鍵原因是哲學文化的迷失,正如一個人缺會真正的正確見解,容易迷失。但這一時期卻產生了幾位有歷史發展意義的中國油畫家,如趙無極,朱德群,吳冠中等。在深入他們這些優秀的油畫藝術家的背后發現,他們無一不是出生在具有強烈中國文化背景下的時代里,中國哲學從一開始就對他們的一生成長起了巨大的指導作用。當他們接觸到油畫這個畫種的時候,更多的以哲學思考的方式來替代一些盲目的跟風,從而能夠從優秀的中國哲學中吸取養份,將“生生不已”之“變”融合到自己的藝術創造中,從而形成了具有中國民族性的油畫作品。
進入新千年,在當代中,更多的油畫藝術工作者深刻體會到中國哲學之博大,宇宙中“變”之奇妙。從中國哲學中尋求創作之精神源泉,使油畫這一處畫種能夠民族化,本土化。俱往,油畫正式進入中國已百余年,而在一個開放的全新的今日世界里,油畫藝術工作者更要以中國哲學為思想導向,學習和結合其他民族優秀的油畫作品,能使當代中國油畫對油畫這一畫種的發展產生更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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