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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淺談是什么 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淺談論述
日期:2023-03-07 18:01:40    编辑:网络投稿    来源:互联网
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淺談  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是指說話或作文時選用詞句。 宋 周密 《齊東野語·用事偶同》:“其用事造語,若出一轍,而不以為嫌也。” 清 王士禛 《香祖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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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淺談

      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是指說話或作文時選用詞句。 宋 周密 《齊東野語·用事偶同》:“其用事造語,若出一轍,而不以為嫌也。” 清 王士禛 《香祖筆記》卷六:“余謂此段文字,不甚類 晉 宋 間人,絕似 唐 柳子厚 、 劉夢得 、 孫樵 輩造語。” 魯迅 《且介亭雜文·病后雜談四》:“為了造語驚人,對仗工穩起見,有些文豪們是簡直不恤于胡說八道的。”

    詩詞創作中的造語淺談

      詩詞是用文字語言表達的藝術。造語,顧名思義,就是語言構造。詩詞造語水平直接反映了詩詞藝術水平。從語言的角度說,語素是語言的最小單位,有的可以獨立成詞,有的則需要組合成詞,詞是構成語言的最基本單位。所以,詩詞的造語,主要和詞、句相關。造語是否工穩,是否達意,是否恰當,體現了創作者的水平。造語和音韻的處理,有一定的聯系,但兩者的內涵不同。造語更多地專注于語言的述意、傳情和描摹的功能,而音韻,主要是從語言的發聲狀況來考慮的。我們可以這樣認為,好的詩詞語言,應當兼顧造語的述意功能和音韻的處理,用大白話說,就是既好聽,又到位。

      對造語的理解,我以為可以從幾個方面來思考,即語言本身的張力,語言的生熟度,語言的發展,駕馭語言的技巧手法等。造語和格律,可謂是詩詞創作的兩大基礎。有的人寫了很多詩詞,格律全對,可是一讀起來,就覺得怪里怪氣、拗里拗口,完全不是詩詞的那個味。如果仔細揣摩,那很可能是造語出了問題。有些造語似是而非,有些犯了夾生病,有的屬于爛熟無味,當然也有一味求新求異產生的怪胎,也有的是詞語組合成句子時照顧不周,也有根本就是句子不通造成的。

      一、語言的張力決定了造語內蘊度

      張力,是指語言的力度。內蘊度,是指語言內涵和包蘊程度。詩詞造語不是一般的說話和作文,而是經過加工和提純的語言。有人說,李白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每一個字詞都很明白簡易,和說話差不多。如果這樣想,就太主觀了。這兩句詩里的造語極富力度,顯然經過錘煉,是一字不可易的。如果不信,你可以改改,看看效果怎么樣。因此,作為詩詞造語,必須把張力作為追求的標準,經過反復錘煉和斟酌,用恰當而富有內涵的'語言,把意境表達出來,使審美工作得到充分完成。

      富有張力的造語,我以為,應當象彈簧一樣,能屈能伸,字組成詞,詞組合成句子,句子聯接成全篇。我們看姜白石《念奴嬌》詞中的一個句子:“嫣然搖動,冷香飛上詩句。”這是描寫荷花給作者的感覺。物態詞有三個:嫣然、冷香、詩句,動作詞有兩個:搖動、飛上。嫣然、冷香是描寫荷花形色味,嫣然本身不一定就能指荷花,但和搖動、冷香組合起來看,這個意象就可以落實到荷花上。冷香飛上詩句,又是一種通感,冷香怎么能飛上詩句呢?那其實是一種感覺,意思是說荷花清泠的香氣,似乎把我的詩句也染香了,這是多么美的感覺啊。語言如此明凈而有力度,能引發閱讀者無盡的聯想。所以,有張力的語言是豐滿勻稱的,有余味,放得下,立得起。當然,語言的張力,還應當在真和雅之間尋求一個平衡。真而非無華,更非木實無味,應當有洗凈鉛華的感覺。雅彰顯語言的氣度,但不必故弄玄虛,不是越古色斑斕便越能體現語言的典雅,語言一樣也要防范過猶不及的傾向,最重要的是妥帖有度,適中得體。比如“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和“水枕能令山俯仰,風船解與月徘徊”等兩組句子,都很完美地處理好了真和雅之間的關系,是真雅的高度統一,擔得上千古名句。

      二、正確把握語言的生熟度

      對語言生熟度的把握,是造語必須克服的一關。這兩者之間,是一種矛盾的平衡。第一個詞出現總是生的,運用多了就熟了。但我們今天界定生熟,常常以前人造語為準,以約定俗成為準,以習慣用法為準。現在網絡很發達,遇到一些吃不準的詞語,我們不妨用百度、搜狗、漢典等網絡平臺搜索一下,看看前人用過沒有,如果用過,又是怎么用的,然后進行比較分析判斷,從而得出比較正確的結論。當然前人偶爾用過,也不代表這個造語一定準確,古人也有誤用的時候,因此必須學會鑒別真偽。有個經典的例子,是“夔一足”,魯哀公問孔子:“樂正夔,一足,信乎?”孔子說:“舜曰‘若夔者一而足矣’。故曰夔一足,非一足也。”你看古人都一樣發生過語言的錯訛現象。

      語言的約定俗成,說到底是造語和口言的結合體現。比如有個詞,叫糊涂蟲,形容人不明事理,那為什么不可以用糊涂貓、糊涂狗等,這就是約定俗成。形容人隨聲附和可以叫應聲蟲,形容人懶惰可以叫懶蟲,形容人可憐叫可憐蟲,形容人饞叫饞蟲,還有癡蟲、雕蟲、跟屁蟲、瞌睡蟲、書蟲、網蟲等等,都和人相關。可見用蟲構詞比喻人的行為、狀況,是比較常見的,這就是約定俗成。懂得詞語的約定俗成,我們可以避免造語的隨意性,詩詞語言,不能只是你自己懂而別人不懂。

      造語的習慣用法,也是我們必須注意的方面。我們看幾個詞,一心二意、三心二意、二三其德,為什么古人喜歡用一二三來表達與人思維相關的一些數量概念,我以為和易經有很大關系,易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用一二三可以窮盡世間一切變化。古人認為心是宇宙,心是萬物,所以與心意數量相關的造語,用一二三即可,慢慢就形成習慣,誰也不會去說四心五意,八心九意,造語時候,應當順應這種習慣,不能想當然。

      由此可見,造語時的生熟把握,是一個比較富有技術的問題。眼下很多人喜歡生,認為詩詞語言應當鮮活而有激情,殊不知,生意味不成熟,為生而生,是不可取的。古人和今人都不怎么用過的“生”,我們要當心,謹慎使用。我見人家造語出現什么“偉樹”、“黑云灰狗”、“大月”、“古蟋”、“巨野”等,真有點荒誕搞笑,然后他們還振振有詞的辯解,說是創造的新詞新意象。有人贊美什么“我見桃花懷孕了”,說是意蘊豐富。我不能理解桃花即便是含苞,也不算懷孕,如果取其形狀,象懷孕的肚子,那就太無趣了。按照這樣的造語,可以創造若干不知所云的句子,如“我見白云懷孕了”、 “我見大山懷孕了”、 “我見江湖懷孕了”等。只是我想,這樣的造語,恐怕連夾生飯都不是。

      避生,是不是意味著要就熟了?這要辯證的看。一切文學形式,都要強調個性的創造,詩詞也不例外。造語過熟,會讓人缺乏回味,有可能喪失個性。因此,我們不提倡成語入詩詞。即便有的詞是常見的,但組合成句子,要讓人有新鮮感,有生機活力。詩經上有個詞叫“有女同車”,那是寫男子贊美女子的名篇。我有次寫一個七律,結尾想委婉地贊美一下朋友,就想到了這個詞,可朋友是老先生,怎么辦,我就稍微進行了改造,“得隨君子便同車”。這樣就大方而得體了。造語形成的意象,必須經得起咀嚼,萬萬不能以熟就熟,熟成爛面糊。用尋常的字,寫明白的詩,體現了駕馭文字的功力。喜歡用生字生語的,很大程度是炫耀,而不關乎水平高低。更多相關內容敬請關注“詩詞庫”(www.shiciku.cn)的相關文章。

      三、新詞匯影響并融入詩詞造語

      不言而喻,語言是一種歷史和社會的現象,始終處于變化和發展之中。因而,也深刻地影響著詩詞造語的內容和形式。相對于古典詞匯而言,大量新詞和網絡詞貼近生活,貼近時代;但其不足之處是缺乏磨練和時間的檢驗。新詞匯反映了一個時代的心聲,經過推敲完全可以入詩。古人沒有的詞匯,特別是一些名詞,現在有了,你想不用都難。晚清黃遵憲搞的“詩界革命”,就倡導“我手寫吾口,古豈能拘牽!”他出游歐美多個國家,寫了不少游歷詩,大量新名詞、新事物、新意境入得詩中,生出別趣。

      詞匯具有繼承性和相對穩定性。現在有些詞匯,看上去是新詞,其實古時候早就有了,只是在意義上有些變化和發展,比如,寫真、大夫等。詩詞的用語是要選擇的,不能什么詞不加選擇的拿來就用,比如“放屁”之類的爆口,如果放到詩中,總會覺得失之文雅,是粗俗。用詞的選擇,古人講究,今人也要講究。這是藝術創造和審美的要求。詞語有死有活,古人用而現代人根本不用的詞語,就是死的,用死的詞語一定要謹慎,比如鳳輦、金釵等,這些詞反映的意象,現代人很少涉及,用時務必小心。

      所以,我以為,新詞匯可以而且應該融入詩詞,但是必須經過提煉、加工、比較,要用的自然、熨帖,不能簡單的嫁接,同時也要注意作品總體的風格和基調,不能犯穿西服、戴草帽的毛病。如果象張組翼用音譯字直接入詩,那就有點接近滑稽搞笑了,如“二八密司親手賣”、“五十年前一美人,居然在位好魁陰”,密司、魁陰分別是miss和queen的音譯。比如,有人作品中用手機入語,用臨屏組詞,都沒什么問題。還有“鍵澀人將下,鼠滑意正長”這樣的句子,鍵字可以,鼠標簡稱鼠字則感勉強。造語要注意風格的和諧,不能或古或新,或雅或俗,那樣就味道太雜亂了。造語應重視具體和感性,用詞不可太疏太空太概念化。如大壩,這個詞本身沒問題,口語經常用,但入詩特別是入一些律絕中,此詞就顯得平凡且空泛。當然這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四、造語的技巧事關詩詞的表現力

      造語的技巧問題,首先是詞法,然后是語法,再后是文法。一篇詩詞作品,在閱讀者和創作者之間形成聯系的橋梁,最基礎的要素是語言。而由于語言形成的意象和意境,又是讓我們感動的最直接的原因。從詞語到篇章,造語的功能是強大的。我們千萬不能片面地看待造語問題,以為造語就是構詞方法、效果,那就犯了主觀主義錯誤。我理解的造語,既和詞語形式相關,又是和意境等內容相關。我們讀任何一個名家的作品,語言反映了作品風格、作者個性和藝術水準。

      造語的具體技巧比較多,也比較復雜,不是我這樣的小文可以簡單說得清楚的。但從詞到短語到句子,有些技法是相對固定的,比如說陳述、描摹、夸張、比喻、擬人、排比、復沓、反語、移情、通感、倒裝等等,這些都是現代漢語經常接觸到的技巧。可是我們知道,現代漢語中對詞的構成方式有極其詳細的解讀,對句法、語法也同樣有完整的分析。但古人也許并不講究這些,這些邏輯性很強的概念,是今人引入西方語法體系后形成的。古人把詞分為虛詞和實詞兩種,虛詞大多參與句子構成,但不直接形成實意,是特定意思的補充或者完善。實詞主導句子的物態、狀況和形象,表達句子核心內容,是句子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詞講虛實,詞法就是講虛實的運用。語法問題,在詩詞的領域,其實并不是特別重要的問題,古人詩詞,一句中沒有動詞,仍然很正常,比如,“客子光陰詩卷里,杏花消息雨聲中”、“樓船夜雪瓜州渡,鐵馬秋風大散關”等等,誰也不會說它有問題。省略句、倒裝句的運用更是司空見慣。但是看整篇詩詞的文法,我們可以很清楚地明白造語的意圖,古人慣用的賦、比、興的方法,是詩詞千古不變的表現形式。所以從詩詞角度看,所謂的詞法、語法和文法,既重要也不重要,詩詞造語有自身的特點,不一定要套現代漢語的語法。當然,通過掌握現代漢語語法,來間接地掌握古漢語的文法技巧,也是可以考慮的。合理運用這些技巧,使得造語生動、充實、圓潤,提升語言張力,富含意境和形象性。好的造語,就是要讓讀者能感知一幅畫面、一個動作、一種情緒感慨,甚至還有一點機趣等。

      如何邁過造語關,我認為一是在于多讀名家作品,閱讀是最好的老師,在閱讀中形成良好的語言感覺;二是加大詞匯量的吸收,有事沒事多翻翻字典、詞典、典故,多記憶詞匯,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三是善于學習借鑒造語手法,摒棄造語干枯、概念程式化缺點,有意識用形象思維,多方面地運用賦比興手法等;四是把握好虛詞實詞的運用。無實詞,則詩詞不立,無虛詞,則詩詞不活,虛實關系疏密,關系破立,關系形意。總之,造語關通過閱讀和學習,是完全可以攻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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