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故鄉散文

　　記憶深處有一片不驚艷，不俗媚，抹不掉，也擦不去的潮濕境地——故鄉。正應驗了詩句：月是故鄉明。一片天空同一輪圓月，故鄉的月亮就明亮，其它地方就不明亮？只因故鄉有家的味道，故鄉有歸宿感，有親情在，偏愛產生錯感：故鄉的月亮更圓更亮。時至今日，我故鄉的溪流、耕牛、稻田、油菜花……依舊如初，原先寂寞的故鄉，隨經濟發展、人口素質提高，陣陣汽笛之音與一棟棟潔白的小洋房，欣欣向榮，更顯年輕貌美。我怎不歡喜？我怎不悸動？我怎么不想用心傾聽？

　　——題記

　　在故鄉溫暖的臂彎里，父母親的教育下，我咿呀學語，躊躇滿志，一天天長大，上學了，加倍用功讀書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人民教師，欲想報答故鄉的養育之恩，父母孜孜不倦的教誨，才疏學淺之丫,以此文獻給故鄉，記錄故鄉瞬間的美好與和諧。

　　故鄉的發展日新月異、琳瑯滿目、應接不暇，發展變化如此之快，快得讓我只能用心傾聽，靜靜地傾聽其變化后的美好與和諧。往日，村民為爭地界、家畜丟失等芝麻小事爭吵、打架斗毆，不知何時遠離村莊，飄向遠方的山崗銷聲匿跡。家門口的路面由泥濘的土路變成綿延四里的彈石路，到現在平坦的水泥路，田間地頭新修的彎曲水渠里，水流嘩啦作響。出行便利，老有所依，病有所靠，最新穎的是：飼養家畜、種莊稼都買上了保險。摒棄了所有的天災人禍，村民們能安心度日，生活指數自然日漸提升。

　　記憶深處的故鄉是一個粘連了許多人物和故事的具體，是寄托著回想與思念的實物。故鄉是母親鍋里炒的小菜，父親躬耕的背景；鄰居女孩精美的麻花辮，放牛伙伴吹出的牧笛音；除夕老屋明滅的燈火，清明祖墳上燃燒的紙錢；山野間那輪皎潔的明月，水埠頭清澈的涓涓溪流。

　　親臨故鄉時，才發現故鄉原來已是另一番新景象，舊貌早已換上新顏。嶄新的故鄉，讓我這游子倍感陌生，意想不到的新變化，黨和人民的力量竟是如此之窮大，如今的故鄉交通四通發達，田野一片鮮綠，仿佛都在訴說著故鄉的新貌。

　　油菜花香漫過山頭，麥浪陣陣清爽怡人，地頭人兒前后轉，節令聲聲號角響，夏日家家耕耘忙。四月的故鄉，邁步田間地頭，卻有另一番活潑俊俏模樣，駐足而立，仿佛能夠聽到不息的生命在空氣里綻放。

　　竹林深深淺淺地圍繞著一個個村莊，一陣清風漫舞而過，露出潔白無暇的新房屋，幸福村里傳來幾聲狗吠、雞啼。我忘了手中的活兒，如癡如醉、出神入化地看著村子，數著新民居。“阿媽，從這些年變化來看，我們村好像比鄰村更富裕。不信？您看，我們村新蓋的漂亮小別墅，不僅數量多，而起蓋得還比較高。”“你這鬼丫頭整天不好好干活，愣這么半天，只悟到這些，你在細心觀察，家鄉變化可大著呢。”我挺不好意思地收回那依依不舍眼神，繼續忙碌手中的活兒。

　　轟隆隆！轟隆隆！夕陽西下，三三兩兩的收工人。“阿爹，你快看，村里人已用上高科技產品，村里人真跟得上時尚。”“你說的是旋耕機，烤煙站出一半補貼，劃算又實用，用的人可多了。我們家也有一臺的，這在我們村已經不稀奇了，留心觀察便會感覺家家有。”“意思是人們就不用在辛辛苦苦駕馭耕牛，而耕牛也可以清閑地在草地上啃食帶露青草。阿爹，那機器比耕牛快嗎？整理的土地也牛耕好不？”“傻孩子，機器當然比耕牛快，而且還是精耕呢。你以后還是經常回家，這樣你對家鄉的變化就了如指掌了。”

　　“勞累一天，該收工了，你們家還不打算休息呀？”收工回家的路人如此問到。我不太熟悉，沒吱聲，只是羨慕地看著他們隨夕陽歸家。“快了，等把這盤煙苗栽完就回。”我弟弟慢慢吞吞地回答了一句。

　　“阿媽，為何村落間還不見炊煙？越來越嗅不到童年記憶里的鄉音。”“這年頭，都不用柴火做飯了，自然也就沒有炊煙。”“用電？”我很疑惑地反問道。“沼氣，你沒看到我們家的沼氣池？建在豬圈下，你沒看到也純屬正常。現在的社會好了，村里不僅通了自來水，還在政府的資助下蓋了豬圈、廁所、廚房等，國家出物資，自己出勞力皆可。

　　回到家仔細觀察還真是，自來水在自家院落扎了根，豬圈改建得更結實美觀，往下不遠處果然看到一個水泥蓋子，中間穿一根很細的塑料管子，在風中微微顫動。束之高閣的旋耕機，悠閑地矗立在我家的農具間，還有一臺不大不小的收割機，銹跡斑斑的鋤頭鐮刀、犁耙成了擺設。

　　阿媽用沼氣做飯，免去了以往勞累一天還得回家生火、添柴等瑣碎之舉，輕輕轉動開關，坐一旁閑情地摘菜，不一會兒滿桌豐盛的佳肴應引而生，一家子幸福地圍著桌子，意猶未盡地吃起來。吃完飯，阿爹、阿弟到客廳看電視，阿媽勞碌一天，讓她坐著休息，我來收拾碗筷。忽然聽到“阿花媽……阿花媽，跳舞去了。”“阿媽，嬸嬸們叫你去跳舞。你們去跳什么舞呀你去嗎？”“當然去，你洗好碗筷也去村中心就知道了。”

　　洗好碗筷，解下圍裙，玩著手機，邁著輕盈的步伐出了門，尋著音樂走去，各家各戶通了平整的水泥路。我家搬到路邊村頭不滿一年，沒事甚少去村里轉悠。小路旁還安放著新穎別致的路燈，燈火明滅，與漆黑的夜空相得益彰，有幾分燈火闌珊之味，原來故鄉早已換新顏。奇怪，那不是以前的公社？怎么不見了，變成歡歌載舞之所，一旁矗立著雪白雪白的樓房，還有籃球場，乒乓球場……，不過都挺忙碌，無一空閑。

　　“阿花回來了，好久不見，變越來越漂亮了，記得去我家坐坐哦。”“好的，嫂子，我以后一定去。我去走走，你們跳舞。”傾聽著優美音樂聲，看著優美的舞姿，繼續漫步，在球場上看到阿弟，一群大伙子圍著球場不亦樂乎，進球歡呼雀躍，宛若孩子般，爽朗的笑聲傳出很遠、很遠……。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掏出一看，是阿媽打來的。“阿花，你在家還是來了？嬸嬸們都要回家了，我也要走了，你怎么說呢？”“阿媽，我這就來了，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我們行走在鄉間小路上，留下一串串歡聲笑語。“她大娘，后天初一，你去廟會。”嬸嬸問大娘。“她嬸嬸，去的，昨天孩子撿到百元鈔票，我把它放供桌上，打算拿去做添香油加油。”“前些年，我那不聽話的孩子因打架躲避，一去三五載，音訊全無，甚是牽掛。逢初一、十五參加廟會，望給他積點德。”嬸嬸有些無奈地說道。

　　岔路依依不舍分道揚鑣，各自回家。“阿媽，他們說去廟會，做些什么？我從沒聽你說過呀。”“阿花，近幾年家鄉變化大，村里申請批得一批錢，在村里建了公社，就是今晚你看到的這些。廟會說得簡單點就是老年活動中心，初一十五上年紀的聚在一起拉拉家常。生活水平好，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漸漸蔓延到農村，特別是上年紀的，逢初一十五吃些素食調節飲食。”“哦，這樣呀。那以前哥嫂不是愛，怎么今晚沒去呢？”“新農村建設造福鄉村，大喇叭、小喇叭一下鄉，一改往日的'吃喝、風，鄉村人手牽手歡歌載舞，人們能和睦相處，一片歡樂景象。所以現在村里沒人，即使想也找不到伴，除非逢年過節，大家閑置下來，親人來才玩兩把，大家都忙著發家致富。”

　　故鄉的新農村建設正如雨后春筍般，田間地頭的莊稼處處充滿生機活力，節節高升，歡樂地訴說著什么，不用心傾聽就難以跟不上節拍。唯一缺少的是兒時的伙伴，看不見身影，也聽不到伙伴爽朗的笑聲，似乎那笑聲只屬于孩子。我應該高興，隨著社會的發展，我們各自追求著的自己理想，雖說各奔東西，但是各自實現了理想，正如故鄉的蓬勃發展，我們在前進著、貢獻著。

　　隨著科技、經濟的發展，故鄉人的生活水平逐漸提高，人口素質也得到提升，偷雞摸狗之事，田間地頭的瓜果蔬菜安然無恙，也不再爭地界，大家互敬互愛，呈現一片歡樂的景象。

　　遠山擋住了我眺望遠方的眼睛，卻擋不住我誠心傾聽故鄉之音的雅趣。我聽到晨曉鍍亮雄雞的啼鳴，我聽到晚霞碰響暮歸的牛鈴，我聽到螢火閃亮的夜曲，我聽到炊煙彈撥的鄉音。啊，故鄉，你和風親吻的山野，讓我傾聽聽到山花盛開的聲音；你明月籠罩的荷塘，讓我傾聽到月光落水與小荷綻放的聲音；你寬敞的路面，讓我傾聽到汽笛與風聲款款而至……

　　貯存在記憶深處的故鄉，是一帖靈丹妙藥，緊貼我的胸口，在委屈的時候，我會覺得得到了母親輕柔的安慰；在孤單的時候，我擁有了父親的陪伴；在我心靈無依無靠的時候，故鄉的山水、人物故事帶著溫馨的氣息，涌上我的心頭，于是，我周身的血液改變了流速，眉宇就像經了暖風歇拂的楊柳枝頭，漸漸地舒展開來。

　　故鄉，我溫馨的花朵，最美麗的夢境，渴望一輩子不離不棄。故鄉的人們歡樂的笑容，正如佛前綻放的蓮花，永遠潔凈深邃，給予人淡淡的清香，芬芳而馥雅，一輩子牢記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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