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檐上的燕子散文隨筆
我家屋檐上有一個燕窩。
那是個春天,我還小,在門口玩時發現兩只小燕子在我頭上盤旋,又見屋檐上有一個漸成形的燕窩,兩只恩恩愛愛的小燕在屋檐旁飛來飛去,很是討人歡喜,便知道他們在我家屋檐上安了個新房哩!
他倆有時停在巢邊或跳躍,或鳴歌,仿佛在商量著什么,又仿佛在玩耍。只是不論什么時候看到他們,都是一對飛,一對停,秀盡了恩愛。
不知什么時候,窩里添了四只小雛燕,這下可熱鬧了,房檐下叫聲就沒停過了。小燕子還沒有長齊羽毛,瘦瘦弱弱的身體,嘴巴特別大,泛著粉紅的顏色。小雛燕只要一見到父母,便拼了命的掙扎鳴叫,希望引得憐惜,早早得到食物,這可忙壞了夫妻燕,喂了這只哺那只,可他們一點都不厭煩,每次飛走時都要回頭看幾眼,我仿佛都能感受到那慈愛的目光。
不幸的是,有幾天刮大風把燕窩給毀壞得不輕,小雛燕們又餓又冷,在那里一直悲鳴哀號,父母的身體庇佑不了他們,搞得我都挺替他們擔心。然而他們并沒有因此而失去信心,成燕分工明確:公燕修巢,母燕覓食。雨停之后,兩只成燕忙著飛進飛出,果然,半天的功夫,小雛燕就安靜了下來。
我這才特意觀察他們的巢,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的巢原來是兩層的,下層是一個陽臺似的板子,上層是一個圓弧狀的小窩,乳白色的泥中混有雜草,小巧而精致!這需要燕爸爸費多大心思和力氣才能建成的啊!
母燕的工作簡單而又需要耐心的,她先到周圍巡視一番,然后看到食物后手疾眼快地俯沖下去用嘴叨起后再度起飛。這一瞬間不過兩秒,卻讓人眼花繚亂,然后她叨著食奔往燕窩。食物一次只夠兩只維燕吃,怎么辦呢?這不用擔心,窩中的燕子已經早早地排好隊,嘰嘰喳喳地等待著媽媽的回歸。看見遠方媽媽的'身影后,便迫不及待地叫了起來,燕媽媽將食物一口一口送進每一只小雛燕的嘴里后,轉身又去覓食了。 窩中的小維燕的叫聲立刻有了短暫的停止,看著獲得食物的其他雛燕,他們立刻又叫了起來。直到燕媽媽又再次回來,開始了新一次哺喂……燕媽媽重復了再重復,不厭倦也不叫苦,她兢兢業業地堅守著母親這一神圣而光榮的職,直等到寶寶們心滿意足地臥在巢里安靜地睡,她也累得不成樣子了。
兩只成燕這才能靜靜地立在巢邊,似在休息,又似在守護,我知道他們的問題都解決了。
多少年過去了,我和燕寶寶們也都已長大了。檐上雙燕已不再是原來的了,他們也已老去了,他們將自己的青春年華獻給了兒女,讓兒女們能夠遨翔于藍天白云之間,這便是他們內心最樸實最真誠的愿望了吧?
然而天下父母哪個不是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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